爸爸在所有孩子的映像中是很高大的,父爱如山,而我的爸爸却不是这样的。

爸爸在我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在外地打工了,平常是妈妈带着我和姐姐,有时候爸爸会打电话给有装电话的邻居或者小店,那时候很不方便,邻居呼喊着妈妈的名字说你老公来电话了,我和姐姐飞一般的跑过去接电话,那时候说的什么也记不清了,时间过的飞快,转眼我要读一年级了,这时候能感受的到爸爸的重男轻女。

以前老听周围的邻居说你爸爸重男轻女,买一元牛奶给你喝,买八毛的酸奶给你姐喝。

在我记忆中,我犯错了爸爸从不打我,有时候就凶下也不骂我,而我姐姐就不同了,惹他生气了会打,不过在我姐二年级后也不打了,可能和经常在外难得见子女的原因。

在我们农村没有不赌博的,老人打牌消遣,年轻人斗牛"发家致富",而我爸爸呢,每当年关回家就喜欢和他的"狐朋狗友"出去打麻将,一打就是一天一夜,每每这种时候我爸我妈必定吵架。

我妈说我爸爸没责任,两个娃都是她自己带,又教幼儿园,又种田种地,他呢,说是外面挣钱,临了临了,回家却带的都是下手的工资,来年出去打工还是找她要生活费。

二零一二年我在省儿童医院被确诊再生障碍性贫血,爸爸从外地赶到医院,见他第一次脸色苍白,至今记忆犹新,在医院通知转院到天津血液病研究所医院的时候,爸爸妈妈带着我和仅有的五千元踏上了天津的治疗之路。

还记得医生问我爸爸准备了多少钱,我爸说五千,医生说你来医院就带个五千有什么用?都不够检查费...先安排了住院,爸爸自己一个人回家凑钱,而我那时候不知道自己的命运,迷迷糊糊的输血,活检,拍片检查。
在无菌仓里的治疗,我爸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子,做饭,洗衣服给我和妈妈。
现在想想我爸做的饭还是很好吃啊。

医生说我治疗的效果还好,而且当时的确平稳住了血常规指标,我爸那时很开心,付出没有白费,我能看到他和病友家属相互手搭背笑着说话离去的身影。

回家了,堂哥跟我说,让我坚强点,快好起来,你爸当时为你借钱吃苦了的,跪着求亲戚,当时想哭,但忍住了,现在想想爸爸妈妈的付出,哪能用言语表达出来?可怜天下父母心!

在我病的这些日子,爸爸努力的挣钱,还账,不再去打麻将了,年关的时候走亲戚也是吃了一顿饭就回家了,日子如果就这样下去多好啊,可天不遂人心,一切都是命。

二零一三年病情加重,天津医院推荐移植,爸爸脸色刷的一下黄了,因为经济条件不好,拒绝了移植,医生也推荐可以吃吃中药。

吃了三年的中药,期中一次次肺部感染,一次次肠胃感染,花了多少钱啊?爸爸在附近承接楼房装修,急用钱的时候帮大货车喷漆,机主知道急用现金,压价,原价2000变成了600,大夏天,身穿雨衣,戴着口罩,全身封闭自己,想想就觉得难受,当时心里诅咒着大货车主人。

时至今日,我已经移植两年多了,欠债一百多万,他仍在努力的承接装修,而我却只能坐在家里白吃白喝,没有特殊的礼物给他,也许他只要能听我说的一声"父亲节快乐"就够了。

爸爸不再是以前的的那个爸爸,不是不负责的爸爸,因为病,我看到了他的责任,他的父爱,他的压力和委屈。我也仅仅能说一句"爸,节日快乐!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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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ast modification:June 18, 2022